【2011生日庆典】仙道彰——芳华绝代，倾尽天下　By：清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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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曾经为SD的各种人物写过文。在神奈川，除了主角湘北的几位，我还纪念过王者海南的超级二人组，也缅怀过悲情翔阳的三剑客，甚至连津久武的南乡跟五代、三浦台的村雨和内藤、武园的小田这样根本算不上名满天下的童鞋也撰文记录过。


但这份功德表里，独独少了你的名字——SD中最伟大的“反派”与绊脚石，主角们的一生之敌——曾经芳华绝代，倾尽天下的超级王牌。


我知道你不是最强的王牌，甚至都不是神奈川的得分王；我也知道，你绝非最受万众敬仰的，很多新生都更瞩目一年级的湘北双子星；我更知道你甚至此生都无法打进全国大赛，你的荣耀薄上可圈可点的东西也不如那个叫做“牧绅一”的人多。


你没拿过冠军，甚至没进过全国大赛；你没得过MVP，只入选过一次第一阵容。


但这些都不能阻止我对你的喜爱，因为你的曾在那片白色的海洋中留下过无数丰盈富饶的回忆，你是那里的王者，是那里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王。那一年，你缓步跑进球场时，身后山呼海啸的朝拜声。那一年，当所有人都已向强大的海南缴械投降，你却依然卓立、不肯放弃的身影。那一年，你被湘北淘汰出局，那萧瑟而迟暮的神情至今存于我心……


那一年，在岁月的轮番侵蚀下逐渐模糊，人们开始淡忘了在众多疑云中坍塌的陪衬们，但当时所有的奋斗、伤痕、泪水，却在我们这些在你陪伴下长大的孩子们的心中依稀变得斑斓起来……


我知道你一定还记得，那是你这一生最接近顶端的一次，倒在通往全国大赛的路上，那张门票已然近在咫尺，而距离却远如天涯。或者历史可能无法公正记载你的一切，却这世间却从那以后多了一个叫做“仙道彰”的悲情传说，传说的主角是你，无数人心中的无冕之王。


犹记得，你的新秀赛季，扬帆起航，意气风发。那时候，你是陵南阵容之中最凶猛的一只。你有无数种把对手击败的方式——中远距离跳投、战斧式劈扣、半转身突破上篮等等，你的火力遍及整个半场，实力是那一年新秀中最好的。我想，那一年的田冈教练一定很兴奋——除了这个身手全面的外线王牌，他还有更好的选择么？


宫城？神？抑或其他？


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了，陵南的选择是正确的，但之后的举措却又无比令人扼腕：田冈教练选择了你，却没给你配备足够的帮手。他一直都是这般缺乏亲和力。要知道，如果他RP更好些，那么也许在湘北双子星扬名天下之前，你和福田、鱼住、三井、宫城的组合可能早就在神奈川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，甚至你们有机会联手打破王者海南不败的神话，开创一番新天地。


只是，世事没有如果，就像第二年，如果你可以在牧和流川的防守之下命中最后的绝杀一样。


你的第一年便证明，即便没有联手其他的明星球员，你仍然是那个超级王牌。第二年，你打得风生水起，每天都***洋溢地打出精彩纷呈的比赛。你的数据也许不如现在那帮天纵英才的少年看来好看，但你的比赛却足够拿给他们当教材来温习。


这一点，在大局观上尤为明显。或者，如果你不是有1米9那么高的话，你很可能早就成为了一个媲美牧和藤真的控球后卫——力量和速度并存，掌控力和灵性兼备，每一记传球都仿佛能够穿越时光、灵魂，每一次抖动灵活的指尖将皮球送出，都孕育着那种超凡脱俗的味道。


而这些却远非你的全部，如今当所有人都惊叹流川和青田对篮筐如野兽一般的肆虐的时候，我却独独开始感怀你的提前离开，你带走了和所有人都不同的打球方式，那种方式叫做优雅。


我记得你轻灵地甩开赤木的防守，在篮下一晃两晃，待身遭所有的防守队员一个个跳起，才轻轻一挑，将皮球放入篮筐。我更记得你优雅地将皮球从胯下带过带出，然后在流川面前，舒展猿臂，中距离命中，半空中留下的那痕迹，弧度，那般的完美，就和你对信念的坚持一般。


纵观整个SD，那里留下的关于你的痕迹并不多，更多是属于那个时代的天之骄子——湘北的人们。只是，记忆中的一切还是那般清晰，因为他们太过美丽，仿佛在诠释着一种完全不同的篮球理念。


因为你，我才明白，原来打篮球的方式有很那么多，因为你，我也才明白，最值得人尊敬的未必是站在万众顶端的王者海南，也不是聚焦大众视线的主队湘北——他们的对手在某些时候看起来更值得尊敬。


在《十日后》，即将进入三年级的你成了陵南的队长，和你并肩而战的好搭档只剩下你的老战友福田，以及球风朴素的越野和植草。我想，在这一年，你很可能不快乐。所有人似乎都因为你作为队长却还生活散漫而对你心存不满。镁光灯下的你，总是顶着“挥霍天分”的帽子，几乎所有的相机都忽略了你英俊的外形，想要捕捉你“邋遢”的内心——你的缺点开始被无限放大，没人在意你那场比赛得了多少分，拿下多少个助攻，球队是赢还是输。他们在意的，不过是你有没有训练迟到。


没有人寄望你能带着残破不堪的陵南走出泥潭，所有人都面带着不明所以的笑容看着你在泥潭中翻滚，挣扎，直到丧失信心，沉沦下去。


你没有扛住那些压力，或者根本不想去抵抗。慵懒的你或者早就看透了周遭那些不怀好意的面孔。你是天纵英才，不屑与凡人同日而语，你要的只是尊重，这里给不了你，你便无心展示你天赋，宁愿把时间用来去钓鱼而错过训练，那是“问题球员”才会做的所有事情。可是，你却仍然保持着单纯美好的向往，曾经和湘北、海南在四强赛里荡气回肠的大战，离开时那萧瑟的背影，都说明了——你其实并不是不想好好打球，你只是觉得这里没有给你足够的东西。


你知道你想要的，这就是你的弊病。人不可以活得太明白，目标也不能太过明确，更不能在心目中把其他人都刻画出完整的形象，因为世事不能尽如人意，你心里的和现实的一旦不符，就会有落差产生，如果这个落差太大，人就会丧失前进的动力，甚至沦落。


只是，你忽略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，你的境界或者远远高于你的队友们，但是你从来未曾将它们淋漓尽致地展现给陵南，他们根本不，甚至无从了解你的一切。所以，你只能带着你深深的不解，继续在黑暗中拼搏。


出色的移动，超长的臂展，富有爆发力的弹跳。你也许不如牧和流川之流那般强悍，但你足够聪明，手感也更加柔和。两年来，你热情地回应着陵南球馆内震耳欲聋的呼喊，展现出无与伦比的超强攻击力，而且异常华丽，每一种进攻手段都似乎信手拈来般轻易。在神奈川，无论是牧、流川，还是藤真，没有人能在1V1情况下防死你。那时你自信、骄傲，即便人气比不过湘北和海南的那些人，但你并不介意，你是那种高傲的家伙，你打球只给那些懂你的人看。


即便全县的球迷都背离你，还有陵南的球迷们，还有那些懂得鉴赏华丽的球迷们，他们会是你最最忠实的拥趸，是愿意为你挥泪呼喊的忠实追随者。每次你的对位球员都在颤抖，他们担心对位的你会不会砍下创纪录的分数，会不会肆意在他们的半场为所欲为。


你的面框技术是神奈川的顶级水准，这里没有任何一个1米9以上的球员可以像你一样，变向、胯下、转身、虚晃面框突破暴扣。你的策应能力也是全县数一数二的，视野，传球手法，假动作——都是顶级，还有谁能和你媲美？


牧？好吧，我承认他对篮筐的威胁力要比你大，但单从技术的角度来说，他还是不如你娴熟，不如你全面。流川？组织策应一直都不是他的强项。神？他的三分球要比你好很多，但其他技术就不值一提了。或者三井？他也一样，属于一招鲜吃遍天，其他的技术要差很多。至于藤真？他的身高比你差太多了，得分的持续性远不如你。


纵观整个SD的外线球员，我只能想到两个半人可以媲美你给予对手篮筐的威胁，第一个我上面说到了，第二个是泽北，剩下的那半个是传说的爱知之星——诸星大，他的场面实在太少了，无法做出更多评价。


除去这些常规的技巧，你背转身后的高抛上篮手感更是极其出色，手腕柔度好，出球点高，弧度大，入框面积小，是神奈川最有威力的攻击手段之一。你的中投也相当有准度，比赛中常见你抢到篮板后快下，和队友来个掩护，然后用中投解决问题。看过陵南比赛的人们更深深地感受到你极富爆发力的突破，瞬间启动，突入暴扣的强度丝毫不亚于樱木那个暴力扣将。最后，还有你偶露峥嵘的三分球，但最起码，防守队员们会胆战心惊地跟着你出去，为其他队员拉开防守空间，方便福田们突入敌阵，给对手致命一击。


总体来说，这两年你还是辉煌的。第一年，陵南被王者海南、绿衫军翔阳和武里双打组合各种蹂躏，但你该知道，这个战局早在未开之前注定了结果。而某种时刻，我却觉得那个结局异常的完美。想想吧，如果陵南赢了，胜利挺进全国大赛，是不是我们就真的没有任何遗憾了呢？我们会不会突然觉得那样的欢呼不适合你呢？是不是会突然发现你眼中曾经闪烁的优雅和随意都是骗人的呢？


有些人注定了悲情，因为他们是英雄。


一年后，时光轮回，你再次倒在了通往全国大赛的路上，这一次离得更近，却输得更可惜。虽然所有的仙道蜜和陵南蜜都会为那两场大战至今耿耿于怀，但你终究只是个背景。岁月就是这般富有魔力，也许过几年，流川、樱木、青田们在新人的浪潮中被淹没的时候，会不会也感到有些力不从心呢？


或者，无论是谁，都逃不过这样的宿命——天纵奇才的英雄，终究也会沦为他人身后的背景。一切，都只是时间问题。


你战败，鱼住和池上毕业，小弟们逼宫想当队长。而湘北有主角光环，海南有王者金身，翔阳有强大的后备阵容，他们还有机会，你身边还有什么？


也许你不在意，打球对你来说更多的只是一份爱好。这是你的人生，你有选择的权利。但我还是要感谢你，是你在青春懵懂的我们面前展现出那样满溢灵气的球技，将我们迷得神魂颠倒，从此开启了一段关于篮球的人生历程。


所以，无论多少年，我们都还会将你铭记——铭记那一年在陵南球馆山呼海啸的背景之下，你缓步跑进球场时的背影。


那一刻的你，芳华绝代，倾尽天下。